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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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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走間,剛才奔出的方士和一太監模樣的人飛奔過來,氣喘籲籲的老遠就嚷道:“陛下宣召盧生!”

“去逢仙殿。”那太監尖聲尖氣的說道:”盧生同行二人前往即可。”

袁簡忙和那兩個方士告別,和李春風隨那太監一路前行。走了許久未到,兩人都赤著腳,走得十分辛苦。李春風走在太監身後,不免呲牙咧嘴起來,小聲說道:“要見到千古一帝了,心情激動不?不想見咱現在就可以穿走。”

袁簡做了個“噓”的動作,更小聲的說道:“你的嘴有把門兒的沒有?你可真行,才又穿了十年而已。你時刻記著你那個東西。”說完用手指了指李春風的胸口。

李春風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了一句:“答非所問。”

袁簡瞪了他一眼,他就又瞪了回去。兩人生怕那太監生疑,也不敢大聲說話。就你瞪我一眼,我送你一個白眼兒的行行進進的用眼神“較量”了一路。

總算到了一處綠柳翠藤的所在,曲曲折折的回廊,小橋流水,鳥語花香,那幽幽香味沁人心脾,讓李春風禁不住猛吸了幾鼻子。

那太監領他們邁上了一段長長的臺階,讓袁簡觸景生情的忽然想起了仿佛就在剛才眼前的大殿外的荊軻和秦舞陽。他們有些惶恐了起來,不知一會兒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麽。

長階走完,便是豁然一個廳堂,正中紅漆案幾後端坐一位黑衣中年人,寬額廣頤,高鼻深目,面皮發黃,頭上戴著普通冠冕。如果他就是秦始皇的話,那麽這個相貌,一點也沒有歷史上描述的那麽不堪。

李春風和袁簡正疑惑和不知所措時,只聽到太監尖聲說道:“啟奏陛下,方士盧生及隨從一名帶到。”

正是秦始皇!袁簡有些小激動,連忙跪下,匍匐在地上,口中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把李春風看的都楞了,心想:真有你的,墻頭草隨風倒啊!

坐在那裏的秦始皇驚訝道:“你喊朕為萬歲,莫非已找到不死仙藥了嗎?萬歲,這個稱呼真的很悅耳。從此以後,就讓臣下們這麽稱呼朕好了!”秦始皇的聲音渾厚平穩,同樣沒有史書中記載的那樣難聽。

李春風和袁簡這才猛然醒悟,“萬歲”這個叫法在秦朝時候還未開始稱呼起來呢。

正慶幸蒙混過關時,秦始皇又說:“此人是誰?見朕為何不跪?”

聽到這兒,袁簡才扭頭一看,發現李春風還杵在那兒站著,傻楞楞的看著秦始皇直了眼。他連忙拉了一把李春風,讓他也跪在自己身邊,又匍匐在地說道:“啟奏陛下,此方士乃化外之人,不懂我朝規矩,萬望吾皇恕罪。“

秦始皇立刻來了興致:“哦?化外之人?哪裏人氏?且講一些奇聞軼事來聽。”

李春風心想:我如今所居住的城市,正位於現在齊國境內的瑯琊郡。於是靈機一動,眼睛直盯著秦始皇,挺直腰板說道:“我乃齊國瑯琊郡人氏。”

秦始皇臉色一沈,說道:“那瑯琊郡是我的率土之濱,緣何成了化外之地?那郡中之人徐市前年入海尋仙藥,時至今日也不得回還。可見瑯琊郡之人均是不守信用之徒,無君無父之輩。”

袁簡見事情不妙,慌忙說:“他因久居化外,也不知自己是何方人氏。我在瑯琊郡與他相遇,他可能便以為自己是瑯琊郡人氏了。“

“哦?”秦始皇將信將疑起來:“那你姓甚名誰呢?”

李春風一時張口結舌,眼睛瞟向袁簡。袁簡拋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給他,然後笑盈盈的加重了兒話音,說道:“他叫猴兒生。”說罷,得意洋洋的望向李春風。

“猴子所生?”秦始皇驚奇道。

李春風知道袁簡在作弄自己。心裏暗罵道:姓袁的臭小子,看我以後怎麽整治你。只是現在這檔口,只有靠自己了。於是正色說道:“我乃方士侯生,王侯將相之侯也。”

“好一個王侯將相之侯生。”秦始皇笑了起來:“既然是化外之人,那就講講化外之事吧。”

袁簡看熱鬧似的盯著他,眼神中透露的意思分明是:看你如何往下接話,看你如何收場。李春風心說:我也不能讓你太得意,也不能讓你看扁了。便張口說道:“我與盧生一起去了未來。”

袁簡一聽,倒吸一口冷氣。卻不想秦始皇刨根問底起來:“未來?何為未來?”

李春風頭一揚,嘴角上挑,大聲說道:“我們去的未來就是兩千年後的中國。”

“中國?”秦始皇開始一頭霧水了。

袁簡怕李春風再說下去露餡,連忙接口道:“中國就是兩千年之後的大秦。”

秦始皇一聽,臉上頓時綻放出異樣的光彩,迫不及待的問道:“原來大秦在兩千年之後,還國運綿長。你們怎麽去的未來?”然後用手一指李春風,示意道:“你先說,在未來我的大秦是什麽樣的?

李春風輕咳兩聲,說道:“那我就先說如何與盧生相遇的吧。當時我在海上,正騎著一只會噴水的大魚遨游,正遇著盧生的船經過,那大魚正好擋住了盧生的船……”

正說著,卻被秦始皇打斷:“前年徐市說他在海中遇到了會噴水的大鮫魚,阻斷路途,才未能前往仙山尋仙,以至於半路返回。我以為他欺君。今日如你所說,海上果真有大鮫魚?”

袁簡知道他所說的會噴水的大鮫魚,現代已經查證,其實就是鯨魚。他怕李春風再說下去捅婁子,便接口道:“陛下恕罪,其實我與侯生..….”

話剛開了個頭,不想秦始皇又開口問道:“你倆頭發胡須盡失,卻穿著被滅國的義渠人的服飾,卻又是為何?”說完向他們投來一道陰鶩的目光。

李春風一聽他口氣不對,忙大聲說:“這正是我要向陛下稟報的。在遙遠的未來,男人都要剪發,凡是頭發長過頸肩的都要剪短。女人長短皆宜,可以燙成卷發,也可以染頭發,紮起來也可,綁起來也行,有專門的理發師打理,美發店隨處可見。”

“侯生說的這是什麽化外方言?朕聽得如墜雲霧之中,不得其法。發膚受之父母,豈能隨意剪去?這豈不是禮儀廉恥盡喪,敗壞德行嗎?”秦始皇把目光投向了袁簡,說道:“盧生,你來說,未來究竟怎樣?”

袁簡從旁聽著他倆的對話,聽得脊背直冒冷汗,心說:李春風,你說這些他聽得懂嗎?見秦始皇點了他的名,便開口說道:“那日在海上被大魚所阻後,天邊出現海市蜃樓。伴有一陣大風吹過,遮天蔽日,迷了大家的眼睛,伸手不見五指,兩步之內不辨其物。瞬間我被拋入空中,不省人事,再醒來時,只有我和侯生置身於一陌生街市。”

李春風直勾勾看著他,心想:大哥,你太能編了,不當編劇都可惜了。正想著,卻見秦始皇臉朝向他問道:“侯生,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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